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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拿回眼睛，你就不会遵守承诺了。」

「那你说说要我怎样？要做些什麽来证明我不会食言吗？你又不说，你──」米迦勒顿了一下，恍然大悟。「你根本没有想还我。」

米迦勒并没有多高的教育程度，但有项技能他这十五年来练得炉火纯青，就是察言观sE。他看懂了梅利艾斯的表情，那张脸彷佛在说「别问了好吗？我不知道，我其实也根本没有想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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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留着一颗眼球做什麽？」米迦勒难以理解地质问。

「收藏在玻璃盒里，摆在我的床头柜。」

「少恶心。」

「我真的摆了。」

「我现在就进你房间搜。」

「去啊，反正你拿了也不能做什麽。只有我可以帮你把它装回去。」

「那你倒是装啊！」米迦勒把书用力摔在桌上。「你要是不想还直说，别在这边假惺惺地诓骗──」

「如果我让你走了，」梅利艾斯无礼地打断他，「你打算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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