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事已经成了陛下的心病,这宫里谁都不敢提,唯独太后还会念叨几句,可念叨的内容也只不过是劝陛下接受事实,然后速速诏告天下……可陛下哪儿肯呐?
钱串儿看在眼里,都替陛下难过和发愁!
所有的人都说皇后和齐不语是反贼,说她畏罪潜逃,说皇后背弃了他,可唯独他一个人不信!
这种坚持是什么?钱串儿真的不明白!
秋衡回宫刚刚换上常服,太后又派人来请他了。想到那翻来覆去的几句话,秋衡只觉得无比心烦。他蹙眉告诉来人“朕还有其他要事,稍后再去探望母后”,说罢,也不等太后反应,径自带着钱串儿出了宫。
京城偌大,他却不知道该去哪儿,或者说,这天下都是他的,可皇帝依旧无处可去,最后,想到早朝上萎顿的齐不语,想着那儿也是梓玉的半个家,皇帝便去了齐府。
齐府占了半条安业街,地方很大,还没到跟前,皇帝就望见齐府一派缟素,“齐府最近谁去了?”他疑道。
“奴才没听说。”钱串儿如实答道。
看着那夺目刺眼的白,秋衡有些明白其中的意思了,他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听闻皇帝亲至,齐府门前乌泱泱跪了一大片人,秋衡抬眸望了一眼白色的门楣,叹道:“将这满府缟素撤了吧,不吉利!”
齐不语摇头:“陛下,就算不是为了皇……也是要为我齐府上下数十条人命送行!”他说这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自知死期将至,所以早作打算。当然,齐不语现在在皇帝面前提起来,还有另外一层打算,那便是要以退为进,自证清白。
皇帝怎不知他话中有话,“首辅,起来吧,你我既是君臣又是翁婿,今日便单独聊聊。”
齐不语一怔,小皇帝在打什么主意?居然和自己套起亲近,非常不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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