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想就回答他。
“可他还在。”祁纾突然停下脚步,我回头,直视着他有些恼的眼睛。
诶,这是吃醋了?我瞧他这模样,心里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有些高兴:“他是在这里,日后也要同他的妻子儿女葬在这里。至于我,我老了,腰不好,只能找个小郎君来主动了。”
“楚慎行,你真是为老不尊。”祁纾也不生气了,瞪了我一眼,耳尖很可疑地红了。他不再顾我,自己提着兔子灯走的飞快,我怕他迷路,只好在他身后跑着去追。
一路打打闹闹,回到客栈,祁纾就很快睡了,我坐在窗棂上,提了一壶“不复回”,窗外的帝都,万家灯火、星河璀璨,汇聚着繁华气象,比我年少时曾居住过的帝都更加的耀眼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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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三日后,落日余晖、长亭古道。祁越破天荒地来送我,他今日未穿什么龙袍,一身浅蓝衣衫绣了些花草,衬得他正好年纪的年轻俊俏、气质清贵,不再是当年我初见时那般蒲苇草丝似的羸弱。
明明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长得也相似,祁纾却与他关系冷漠,离他远远地告了别,就回马车去等我。
祁越唤过内侍,将一个提篮递给了我:“栖迟,我没有什么好送你的,你将他带走,他代我伴着你。”
祁越还真是没变,数年前,我于宫中同他拜别,他将祁纾托付给我,如今,又把他儿子给我。“送人”这癖好,祁越可真是一点也没变,我推脱不了,只好问了句:“这孩子母亲呢?”
“生下他,便去了。”
“陛下可取了名字?”
“单名一个‘停’字。”
“真是好名字。”
简单的两句话,我们互相看着对方忽然就不知道再说什么,到最后,还是祁越打破了僵局。
“栖迟,此去一别,山高水远……你可要……珍重。”祁越的脸上似哭非笑,又穿着鲜嫩衣裳,显得不像个帝王,倒像个富贵人家失了心爱之物的小公子。
他还年轻,往后几十年得空便来看我就是,但突兀的我就觉得心口疼。我正想问他怎么这么说的时候,内侍华公公过来,同他说番邦使节来了,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于是,我也只能木着身,对他行礼,说一声:“陛下,您也珍重。朝政为重,您先回去吧。”
他听了,又挤出个笑,点点头,道:“那好,这次你看着我走。”说罢,也不等我答应,转身就跟华公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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