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提到一百五,你只要肯下功夫背,能上个三位数就行,现在离高考还有好几个月呢。”
徐西临:“那也只是‘有戏’,没准我一模是撞大运,以后考不了这么多分呢?七……张老师都不会答应的。再说,你想让我冒着落榜的风险准备上高四吗?”
窦寻:“……”
“你要真这么说,那我就报,往后是死是活我也认,”徐西临拿话逼他,“你说句话吧。”
窦寻张了张嘴,哑巴了。
“豆馅儿,”徐西临用一种缓慢而意味深长的方式,把自己斟酌了很久的话倒了出来,“很多时候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冷酷的,懂我的意思吗?一时的想法、一刻的欲望过去,然后怎么收场呢?你是想让我今年夏天顺利收场,还是准备给我收尸?”
窦寻无言以对。
徐西临头一次处理这么棘手的事,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明白,把自己说得一后背冷汗,他暗自忐忑了片刻,撒手放了最后一味药:“对了,余依然那天带来几张叶脉书签,挺好看的,我跟她多要了一张,夹你书里了。”
窦寻非常失望,没了闲谈的心情,转身走了。
他隐隐察觉到了徐西临似乎话里有话,但没反应过来。
直到这一天半夜三更,他才突然不知哪根筋接上了,从床上诈尸起来,开灯翻开了桌案上挂羊头卖狗肉的《龙阳史》。
见那扉页里掉下来一张精致的叶脉书签。
窦寻的心倏地凉了下去,呆若木鸡地在万籁俱寂中僵坐许久。感觉窗外的露水全都化成妖气,从窗棂门缝中渗透进来,在他身上凝成了厚厚的霜。
他自以为隐晦的试探,自以为不露形迹的接近,原来都被别人看在眼里。
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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