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而就在他辗转反侧、每天分出更多的时间去偷窥徐西临的时候,新年来了。
徐西临完成了一天的学习任务,被杜阿姨派去超市买年货,窦寻没用人支使,自觉地跟了出来。
刚一出门,徐西临在家里的轻松愉快就消失了。
这不是徐进第一次过年不回家,但是她第一次再也不回家了。
他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也知道再撕心裂肺的伤口也终于会泯灭在日复一日的寻常日子里,只是此时,伤口还露着血肉,他知道那里没有愈合,只能借着忙碌小心翼翼地避开。
平时可以避,唯有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时刻无从躲闪,在家里还要强颜欢笑——因为杜阿姨和徐外婆也是这样做的。
他不吭声,窦寻也没有没话找话,就这么无声无息地陪了他一路,去时,徐西临双手插在兜里,回来时拎东西太多,手指没一会就冻了个通红。
窦寻脱下自己一只手套丢过去:“一人一只。”
徐西临跟他也没客气,接过来戴上,然后把塑料袋倒到了一只戴手套的手上,另一只腾出来,正要插兜,中途被窦寻抓过去了。
窦寻用方才摘下手套还热着的手包住他的手指,一只手的温度一式两用,把里里外外的热度分摊到了徐西临两只手上。
徐西临不情愿地挣扎了一下:“哎我去,这也太二了,咱俩幼儿园大班刚放学吗?”
窦寻死死地按住不让他抽走,两人别扭地较了一会劲,手心里都见了汗,徐西临终于懒得计较,放弃了,窦寻轻吐出一口白汽,心里的花静静地开了一半。
他忽然觉得二哥的主意虽然很馊,但也不无道理。
只是窦寻没有备胎遍天下的潇洒,他只认一个山头一棵草,所以得更加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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