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怼到他脸上(好像他才是案件的犯人),而他只是反反复复地对大众说着“无可奉告”“无可奉告”。少年时代的萧砾城最痛恨的就是这些“无可奉告”,在他看来这种行为非常懦弱,这样根本不对。
随着年龄的增长萧砾城又觉得出于谨慎而保持缄默是必要的,这场爆炸的重点不在于伤亡而在于失踪,这种三流玄幻的发展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白星乘醒后第一眼看到的是沐浴在淡黄色灯光下输液架,一瓶已经打了一半一瓶满满当当,第二眼是正在刷新闻的萧砾城。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手疼不疼?”萧砾城命令智能系统将灯光调亮,对白星乘口气略带抱怨地说:“你可把我吓够呛,我以为你……喂,你别动!”
白星乘左手贴满了医用胶带,半边身体发冷,他翻身面对自己的好友。这个缓慢的过程看得萧砾城心惊肉跳,生怕输液管下一秒就灌满回血——白星乘血管细,从小打针就爱回血。白星乘倒是一点顾虑都没有,真要说的话,他甚至希望那样。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他张开干涩的嘴巴,用一种欣喜且忧虑的声音问:“你怎么来了?”
“你忘啦你的紧急联系人填的是我。”萧砾城笑着拧开瓶盖把饮料递给好友,顺便解释了把他的病情。“你被爆炸的气流冲击到了,没发现明显外伤应该没有大碍。放射性物质检测已经做完了,完全没问题。不过你有点发烧,医生说是发炎引起的,打完点滴回家还要吃三天药,药我领完了,打完针就能走。”
“你来多久了?你明天还有课吧?”白星乘看了眼时间,后半夜,萧砾城现在回去还能睡上半觉。
萧砾城满不在乎地说:“也没多久。我给咱俩都请假了,你安心养病就是。”
“我没事的,两个都请假那教学进度……”
萧砾城打断他,“那些事想多了会头秃的。进度晚两天也不会死,我喜欢挑战极限,你有做不完的东西我帮你啊。”萧砾城的眼神从光脑上不停闪烁的通知灯上滑回来,“好好休息吧,请假的事我来安排。”
“我都睡饱了,倒是你,过来休息会儿吧。”白星乘说着便要站起来。萧砾城拦住他,笑着说:“你可算了吧,我不跟病号抢床位!”
俩人推让一会儿话题渐渐飘到了爆炸案上。
白星乘问:“有组织认领了吗?”
“还没有,警察正焦头烂额呢,案子死伤众多还丢了一个委员长,应该很快就会由军情系统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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