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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狗吠响起来的时候,还伴随着刺耳的尖叫,阮澜手一顿,眉间涌上不耐之色,他摔了手里的笔,鲜红的笔尖坠在纸张上,瞬间戳出刺眼的痕迹。
推开窗,他居高临下的看过去,几只凶猛多伯曼犬围着一个身影狂吠不止,碍于没有命令,并没有发动进攻,只是那龇牙咧嘴,牙龈毕露的模样实在凶狠的很。
那人缩成小小一团,瑟瑟发抖,不住的有哭喊声传来,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嗓门,简直要把他的耳朵叫破。
阮澜越发不耐,出声制止了狗的围攻,那人蹲在原地嚎哭不止。
他脑门上不由青筋暴起,捏起阳台上的花盆就要砸过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废物终于抬起了头:他看上去年纪并不是很大,头发剪的短短的,眼睛很大,就像是每个在操场上奔驰的阳光蠢货。
他眼睛里面还有泪,然而在看到他的时候,忽然就笑了起来——
看上去傻的要命。
那是他第一次遇见单当华。
他的确是个傻子。
天生的,货真价实的傻子。
智力最多也就六七岁的样子,被阮玉谙带进来的时候缩着脖子,衣服倒是干净的,只是皮肤太黑,看上去反而脏兮兮的,乱七八糟的样子。
阮玉谙心软,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红了眼眶:“阮阮,这孩子是你勤灵阿姨的孩子,她走的早,就只有他奶奶照顾,这不,他奶奶前些日子也走了,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阮澜感觉额角突突直跳,几乎按耐不住想要把这个一直自以为偷偷摸摸实际上很明显盯着他的傻子给一拳打出去。
可要是他这样做,阮玉谙的眼泪怕是要淹没阮宅。
他忍耐下拉:“所以?”
阮玉谙擦了擦眼泪,柔软却不容置否:“我要照顾他。”
阮澜冷漠道:“随你。”
阮玉谙登时高兴起来,她看着面前的孩子:因为工作的原因,她和孩子他爸很少陪着他,乃至于他长得歪歪扭扭,尤其是幼年时候,因为长得漂亮,和周围人的娇纵,脾气简直坏到了极点,她严重怀疑这孩子怕是还没成年就得去吃牢饭,胆战心惊的等了十几年,总算是熬过了成年,他继承了他父亲的衣钵,在画画上天赋异禀,虽然脾气依旧差的要命,好险没有作奸犯科。
阮澜有些不耐烦的转着手腕上的佛珠,他除了在作画时会静下心,其余时间耐心基本为零,要不是讨厌阮玉谙的眼泪,他早就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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