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雀跃的爱人,一定不会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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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肖蔓年的情绪虽然暂时被安抚下来,但明显的,她对于顾念良的抵触又重回原点。
易感期的依赖和信任荡然无存,她现在甚至不能接受和他同一个房间睡觉,白天肖蔓年除了吃药,尽可能地会避开顾念良,往往是刚听到他的脚步声,人便像畏光的幽灵一样钻进卧室,彭一声甩上门,隔绝掉身后他红着眼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为什么会这样?!
顾念良坐在她刚才待过的沙发上,心里的惶恐近乎发酵成愤恨,肖蔓年已经将近一星期没有抱过他了,顾念良甚至觉得,或许有病的不是肖蔓年,是他。
他接受不了肖蔓年的冷落,一想到分别的六年,心脏就像被攥紧了撕扯一样难捱。大概骨子里还是个疯子,顾念良又闪过很多念头,最后定格在昨晚诡异的梦里。
掏出内脏、掏出一切,他用他血淋淋的、温热的腹腔,将熟睡的、病骨支离的肖蔓年填进去,她将永眠在他体内,这世界上给予她的一切痛苦,都将被他薄薄的一层皮囊隔绝。
呵,望向窗外明亮的阳光,顾念良将桌子上的水杯微微转动些许,斑斓的光线折射到他眉眼间,他弯唇笑起来。
果然,疯了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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