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还在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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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的表情没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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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在你睡着的半个月里，我都在怀疑自己的治疗有没有意义，让你死在手术台上好像也不错，很可惜啊，你醒了，得面对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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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了杯酒，转身递给约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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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病初愈的患者递上这东西已经说明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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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没有拒绝，往嘴里倒了半口眼神就出现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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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尝出任何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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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谢我，也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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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安能猜到他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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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笑笑，举杯跟他相碰，将反酸的胃液和没有说完的话全都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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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活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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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却出奇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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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失去了对死亡的敬畏，不感到遗憾，也可能是彻底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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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明确的死期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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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安倒是继续输出颓废的人生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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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轻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欲望、生活、梦想，后来也确实得到了一些东西，但是呢？没意义啦，反倒是失去的部分……经常会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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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醉酒以后大部分的话都是说给自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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