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好东西送人?”
蒋仪低头道:“外祖母,仪儿错了,对不起!”
李氏此时肉疼那两颗珠子,不住的哀声叹气,又怒道:“老三家的癞蛤蟆想吃天肉,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还想着要跟王公贵族们攀亲,她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明日我要给你大姐姐去封信,必要叫咱家王妃不让三房如愿才好。”
蒋仪见外祖母气成这样,更是如坐针毡,便借口乏了要洗澡,告退了出来。
到了抱厦,她叫两个丫环去打水了,见李妈妈站在一旁,便叹道:“妈妈,如何三舅家与外祖母会闹到这般水火不容起来?”
李妈妈端了杯茶给蒋仪,站在她下首道:“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事根源还在当年,咱们大爷去的时候,三爷也是陪着大爷一起下的战场,大爷受了重伤,未到京人就没人,三爷虽受了伤,却活着回来了,大夫人与老夫人对他心里便有了十分的成见,觉得他一个庶子,必是没有十分经心照料大爷,光给自己保命了。”
蒋仪道:“生死各安天命,三舅父又不是郎中,随军途中,必有许多人在照料大舅父,这也不能怪罪着三舅父一人身上去。”
李妈妈叹道:“老夫人与大夫人可不这么想,大夫人还曾亲手拿着宝剑要斩三爷,是大爷手下一个扶柩的亲兵将大夫人的剑拦了,还把大夫人给斥了,这事才完的。”
因见蒋仪在卸钗环,李妈妈又想起了那珍珠的事儿,便又说道:“要奴婢说,小姐也很不该将珠子送给三姑娘,她那里有好衣服穿戴那东西,小姐该给自己存着穿戴。”
蒋仪望着灯盏笑道:“这些东西,不过身外之物,不能暖我身,不能裹我腹。我看三妹妹喜欢,就送她了,看她过的必是愁苦的,也好叫她有个欢喜的事情。”
蒋仪是尼庵中四年,每日里土灰僧袍,青菜馒头,时间久了,竟是把原有的那些爱美爱俏之心都给磨光了。她常随几个身壮的尼姑在山间打柴,见那树木虽是枯皮却长的参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