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蒋仪怕那丫环看见书信,往前几步堵在大殿门口斥道:“殿内皆是佛祖菩萨真容,你这个样子如何能进来,也不怕菩萨降罪吗?”
那丫环慢腾腾退了出去,步子还是癫的。蒋仪再回头看时,便见那玉隐法师也正等着她的目光,待她瞧见了,却是深深一点头,意思是叫她放心。
蒋仪事已办成,心中负担少了许多,深出一口气出了庙门,上车回家了。
谁知这日夜里,玉桃竟不好了,连呕了许多回血,搅的后院吵吵嚷嚷,蒋仪直待众人都走了,夜也深了,方才翻窗出去看她。
玉桃吐过血,脸上却泛着仿佛健康的红光,她在炕上褥子下翻了翻,抽出一张白帛来,上面却是一张血书,想是咬破手指写下的,她自幼伺候孟珍,识的写足够写些简单东西,是已蒋明中才愿意将她放在书房里伺候整理。
她将那白帛血书交于蒋仪道:“我怕是活不过今夜了,若我死了,光有书信不足为凭,是已我这几日做了这血书,又有我手印在上,待你将来到了官府,官府有我为奴的手印,拿出一验,就能为凭了。”
蒋仪将东西收了对她道:“我已筹谋接你出去,等出去了找个郎中好好看看,待你病好些了,还要替我做证,如何能说这种话。”
玉桃却是摇头道:“不能了,如今混身疼到骨头里,我是一刻也耐不得的了,早去一时,却是解脱一时。我当初存着坏心思,做了不该做的事,这原也是我的报应,以后的事情,却要你独自面对了。”
门房的婆子们知玉桃大限已到,晚上必会留心过来几趟,是以蒋仪也不敢多呆,悄悄退了出来,回了自己闺房。
这玉桃原也是孟珍家仆,却对蒋明中起了不该起的意,竟至与余氏一起图谋害了孟珍,本想图个姨娘当当,却那知最后死的如此凄凉。蒋仪在锦帐中攥了手捏着床单,为母亲孟氏流了许多泪,却也深感自己的无能为力。
次日果然听院中婆子们闲话说玉姨娘五更天去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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