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保持着明面上的客气,心里对自己娘亲的死有几分怀疑,却也不敢露出来,外家没有书信往来,自家祖母父亲又十分器重余氏,家里奴才有敢说闲话的,全都赶的赶,打的打,过了一段时间,竟是阖府肃清。
就是孟氏带来的几个陪嫁丫环并陪房,不过一年半载就全被余氏收伏去了,蒋仪就这样推度了几年,身边几个丫环俱是余氏带来的,给她好衣好食,却从不受她收卖,她试着找过几次孟氏生前身这伺候的人,也是不几天,那人不是死了就是远走了。
这样过了四年,直到有一日,孟氏生前陪嫁丫环里最漂亮的一个,也是最后剩下的一个,叫玉桃的,不知何时怀了蒋明中的骨肉,怀到五月大了,却突然落了胎,每日里咳血等死,阖府都说她只剩一两日的时候,她却半夜悄悄摸到蒋仪房中,塞给她一封书信。
蒋仪在梦中被她惊醒,方要大叫,却不期她塞进来一封信道:“小姐,你娘是叫人害死的,我原也是无意间做了帮凶,如今情知自己躲不过,却也不想叫坏人得呈。我本想待你出嫁时才给你东西,如今看来却是等不得了,只是你如今千万不敢露出来,要好好保存,待出了嫁,能在婆家立得住的时候,再替你娘翻案。”
蒋仪自小不爱有丫环□□,经常是一人独睡的,如今深更半夜,外间一众丫环婆子一层层的守着,她肯定进不来。蒋仪疑惑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玉桃喘着粗气道:“我本是快死的人了,我那房子人都避着不进去,也没有人发现我,今早上我就趁你们出去请安的功夫,躲在床底下了,这样等了一整天。”
蒋仪下床替她倒了杯水,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又端了点白天剩下的糕点过来,谁知玉桃却只是端水沾了沾唇道:“你先睡吧,明日找个时机摆脱丫环们,到我房里来,有些事,我自会与你说明白。”
蒋仪这层子虽难进,要出去倒也容易。她这是暖阁,西角上有个小窗户,平常从里面闩上就行了,如今她取了那闩,便扶了玉桃从那里出脱。
待到玉桃走了,她便将那信纸翻拣出来,点了盏灯在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