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与其说担心,更不如说是好奇。
午饭一过,她便催促阿傩前去太极殿内瞧瞧,当年师傅也是教了些吃饭治病的本事在身上,专断疑难杂症。
阿傩一去就是大半天,殷大士凝望着月亮,一块一块的阴影,像是极度苍老的斑纹。
在月光下,她听见阿傩的声音格外沉重,“不是普通风寒,感觉像是中毒。但是我诊不出来。”
有毒。
整个禁宫上下,谁敢对着唯我独尊的景初皇帝用毒。
第二天一早,中宫娘娘收拾打扮好出门,灵蛇髻,头戴翡翠凤头珠钗,初春新制的明兰色烟罗衫,杏色宫绦长长拖地,正巧遮好莲花软缎鞋。
毕竟是名义上的中宫,打扮得若是过于清淡,总有亡国之相。她特意画上全妆,入春了,挑个清丽的颜色,她不用以权势欺人,看起来从容大度即可。
江堰远远迎中宫与宫外,这是中宫娘娘第一次主动进太极殿,若是病头中皇上知晓,只怕已痊愈大半。
面对宫人的奉承,她视若无睹,便走便吩咐江堰,“把皇上这几日吃过的东西喝过的药给本宫过目。”
“早已备好。”江堰躬着腰跟在她身后,见她毫不停留,小心提点一句,“陛下如今还未醒。”
“无妨,本宫去瞧瞧。”
太极殿内药味混着隐隐花香,她鼻子嗅出是海棠花插瓶,一回头,那日她塞进萧行逸怀中的海棠,经七日后依旧盛放如新,毫无衰败之迹,她隐隐觉得不对,但萧行逸近在咫尺,这个更难对付。
只吩咐江堰,“把这插瓶放在殿外。”
萧行逸其实早就醒了,这几日几乎没怎么睡好,歪在床头,寝l软枕垫在腰后浅眠。
若是放在以前,他凭借敏锐的五感一早便能闻得殷大士的声响,可直到她脚步清浅,踱步至床前之时,以为又是御医探病,侧过脸疲于应付。
殷大士一挥衣袖,带来一室的脂香,冰凉的手指抚过他的额头,好大的意外之喜,他立马支起上半身,努力拨开眼中浓重的白雾,“是大士吗?”
他看清后,用尽浑身力气抱紧她,身后奴婢散了大半,他带着她柔软的身躯以及熟悉芳香滚在床间。
殷大士当然不依,竭力挣扎着,“你这人重病也不改登徒子的本色!”
被萧行逸紧紧抱在怀里,下巴嵌进她肩膀处,两手贪心地箍住她的纤腰,大口呼吸着她身上的香,沉醉着说道,“大士你肯来看我,我病都好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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