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像要把另一个人嵌进胸腔,语调却是平缓的:“活着很好吗?”
这句话简直不像是人能问出来的,可一想到周瑜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亲手送走了无数的我,争辩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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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过的是无数个我,无数个我都不曾见过的“我”。
或许是我。
水倒进了新的杯子,旧的杯子里留下了一部分的周瑜,可能也留下过一部分的我。他是残缺不全的周瑜,我也是残缺不全的我。
换掉一块木板的船是原来的船吗?如果替换掉全部的木板呢?它从什么时候开始才不是原来的船?是从周瑜第一次发动傩……还是最后一次?
没有什么从头来过,每个世界都是崭新的人和事物,他只是在不同的世界里试图寻找相同的我,然后倾尽一切让我幸福快乐地活着。
但他真的还是他吗?我真的还是我吗?
“……我不知道。”我恢复了点力气,但也没想攀上周瑜肩膀,趴在他身上目光空茫地望向远方。
无尽的白色蔓延着整个世界,只有这间屋子还是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