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

不在意，但是偶尔听见他们嘀嘀咕咕也是心寒。

沐空安如以往一般沉默地把托盘放下，尚耀擎早在沐空安进门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沐空安，沐空安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会，只是沉默地把早饭的托盘拿起来，准备离开。

尚耀擎却制止了他，语气中还带了几分轻佻和笑意，“安安，进来了也不跟我说句话，我会伤心的。”

沐空安本欲推开门的动作一顿，停顿了几分钟以后，道：“你不会伤心的。”

“呵，”尚耀擎笑道，“我是人，安安，我会生老病死喜悦哀伤，你是我的爱人，你不理我，我为什么不会伤心呢？”

沐空安没有说话，只是手指指关节处发白，尚耀擎看在眼里，心里突地一疼。

尚耀擎眸子暗了下来，突然道：“安安，你真的是要把我送到官府的手里吗？”

“恩。”

“他们不会让我活下来的，”尚耀擎对着沐空安笑，他本来就长得好，五官端正清秀，笑起来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他们也不会让我痛快的死掉，你说会是凌迟处死呢还是五马分尸吗呢？”

尚耀擎说得很轻松，像极了他们平时的嬉闹，沐空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是一味地沉默。

“安安，”尚耀擎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你真的决定押送我进京了吗？”

明明知道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还是忍不住幻想，或许更希望沐空安放了他吧，他是多么希望，沐空安爱他超过了他心中的正义，但是这不可能，在沐空安心里，他所坚持的正义比自己重要千百倍。

尚耀擎突然笑了，轻松而愉悦的笑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我怎么会想起问你这个问题呢？我明明知道你的答案，我确实不应该逼迫你，”尚耀擎的声音很低，“你走吧，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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