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娼与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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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大饥，人自卖身为肉于市曰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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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耳歌谣，起手仍是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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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回，还附带着宛如身临其境一般的景象画面，一幕一幕，分明就是血淋淋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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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讲道理般的传教，试图将末日炼狱般的癫狂信息植入李渔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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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妇年饥同饿死，不如妾向菜人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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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钱三千资夫归，一脔可以行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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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肌理烹生香，乳作馄饨人争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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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肱先断挂屠店，徐割股腴持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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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令命绝要鲜肉，片片看入饥人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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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肉须得慢火烹，女肤脂凝齿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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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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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李渔听全了那一首《菜人歌》，同时也感受到了来自“禁神”的感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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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尊在焦青孙三娘口中能与六大正神抗衡的邪神，此刻正往李渔脑海中硬塞入大量恶心惊悚的祭祀画面，欲要让他皈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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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于，还未得到李渔献上的祭品，先提前给了些许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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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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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神途径序列八【菜人】的下一个序列，隐隐约约钻入他的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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