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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此,青黛没再多说,拿着信便退下了。
夜色渐渐变暗,在书房一待就忘了时间,旁边的烛火照得眼睛有些发涩,她揉了揉眉心。
起身出门回寝院,怎料远远的就望见院门外站着一人,像是等候多时。
尉迟晏瞧她来了,恭敬的屈身行礼。
楚嫆瞧都不瞧一眼,径直走过他,迈入大门,走了一半的路才懒洋洋的开口,"过来。"
依次进入寝房,她倚坐在梨木榻上,挥手示意,遣退了服侍的婢女,房门关上那刻周围霎时安静无比。
烛光照得亮堂,他站得稍远,微屈着头,仍是如第一次般局促。
楚嫆语气平淡地问:"来这有事,为何又闭口不言?"
尉迟晏顿时一阵慌张的屈膝跪下,"奴……奴想明日陪您去游园。"
她单手撑脸,"你的病好些了?"
"承蒙殿下关照,已好大半,再吃一天的药便可恢复往常。"
楚嫆瞧他一直低着头,秀眉微蹙的敲了一下桌,"跪近些。"
尉迟晏连忙起身上前走两步,正欲跪,她又开口发话,语气都变得稍冷,"再近。"
他不敢违逆,听话的来到她脚边,刚跪下那只细嫩的手就伸了过来,捏着自己的下颚,被迫仰面看她。
暖色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那双通透明亮的媚眼直勾勾的,眸光熠熠,摄人心魂。
偏这样了,身子却没有半分向前弯曲,就这样捏着他的下巴,又如观赏物件般,带有目的性的扫视。
"为了救你,本宫可是废了不少名贵药材。"
"就光一味金蝉子都够买好几个美男了。"
尉迟晏紧张的咽了一下喉,"殿…殿下……"
"你才来几日,便如此麻烦,实在是有些不值当。"楚嫆秀眉微蹙,嫌弃地说道。
他听闻就是一急,"奴也想为殿下分忧!"
"只、只是……"尉迟晏语顿片刻,一脸认真的又道:"奴陪殿下去,即使武艺没有那么高超,关键时刻为您以身挡险,也算尽忠心了。"
楚嫆轻笑出声,"说得好像本宫是去赴生死宴似的。"指腹向上摩挲着他的脸庞,饶有兴趣的靠近,又道:"不过,你是觉得明日有诈?"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奴是一低贱的伶人,从漠北被卖到此地,一路上虽有颠沛流离,但并无发生什么危险的事,身上的毒来得莫名其妙,故而,奴不得不多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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