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不以为意地缩回作怪的爪子,双手枕在脑后,对长庚道:“我没有成亲,当然也跟没有儿女,连兄弟姐妹也没有,免不了照顾不周,很多事你要是不和我说,我也不一定想得到,所以有什么委屈,别在心里藏着,好不好?”
他声音低沉好听,大概是太累了,还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含混,长驱直入地刺进长庚的耳朵里,弄得那少年背后汗毛竖了一片,还出了一层薄汗。
长庚心里边紧张边纳闷道:“随口聊几句而已,我干嘛要这么如临大敌?”
“殿下您也多担待,”顾昀笑道,拍拍身边,“来,躺好,和我说说方才梦见了什么。”
提到梦,长庚身上无名的野火才平静了下去,他盯着顾昀看了一会,逼着自己忍住将乌尔骨和盘托出的欲/望,先试探道:“十六,世上有能致人疯癫的毒药吗?”
顾昀不满地翻了翻眼皮:“十六叫谁呢?”
嘴上训斥了一句,心里倒也没太计较,顾昀顿了顿,说道:“肯定有,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尤其那些番邦之地,长着好多中原没有的草药,再加上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好多这个神那个神的,有好多我们不了解的诡秘伎俩。”
长庚心里沉了沉,狠狠地握住胸前挂着的废刀。
顾昀有些奇怪地反问道:“怎么想起说这个?”
长庚指尖冰冷,心里天人交战转眼水落石出,他闷声闷气地说道:“没有,梦见有一天我变成个疯子,杀了好多人。”
说完,不等顾昀做出评价,长庚又抢道:“梦都是反的,我知道。”
他最终下定决定,要将乌尔骨紧紧瞒住,以一腔少年意气,长庚不肯承认自己有输的可能,他要和乌尔骨对抗到底,清明到死。
然而纵使他胸中鼓动着这么大的勇气,却依然不敢打听顾昀若是知道此事会作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