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显犹豫:“我想回去了,永琰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回去好好管教现在也不会这样。”
他嗯了一声,随即看见红英在门口探头探脑,招手叫她进来,她只说沈清流去而复返来接公主,也不等王靖言开口,长宁就已经急巴巴地跑去了。
她的背影,还像个无知的少女。
王靖言痴痴看了片刻,更觉心酸,一转头,发现小皇帝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也正看着门口方向,他叹气,并不戳穿他装睡装昏迷的事情。
外面的鸟儿叽叽喳喳叫得让人心烦,长宁这一去是有去无回。
二人坐着的坐着,躺着的躺着,直到红英回来说公主直接跟人家出宫去了,才都交错彼此的目光,眼底都是彼此的影子。
永琰哪里还有心情装睡,更是掀了被子就要走。
王靖言苦笑:“皇上何不‘睡’到晚上呢,说不准公主回来时候看见你也能心生怜悯呢。”
嘉庆帝永琰立即顿足:“舅舅是在笑话朕吗?”
王也站起身来:“刚才公主的话,你也都听见了吧?皇上!在她眼里你还只是个孩子,你七岁开始一直跟着她住在后宫,你喜欢她舅舅不怪你,但你也要知道,这么多年以来,她就从未沾染过情字,舅舅是过来人,你能想象,等你像舅舅这样年纪,甚至更加苍老,然而她却形同少女,仿若初见这样的感慨吗?”
王靖言想起在他还十分年轻的时候,长宁是多么的令人头疼,他每天都需要给她收拾烂摊子,从不消停。
永琰背对着他,背脊笔直。
“朕不甘心,舅舅,朕不甘心……”
“……”
长宁是犹豫再三,想和沈清流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