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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不习惯当地的饮食,加之诸事繁多而已。”
种平没怎么在意,他能体会到国渊话语中的关切与担忧,于是笑了笑:“等过段日子,将水闸修建好,我一定注意饮食。”
国渊叹了口气,仔细看了看种平的面貌,见种平眼神清亮,两颊虽清减了几分,但血气充盈,心中多少松了松,又想着如今种平对野鸟颇有兴趣,有了口腹之欲自然是好事,这才提步告辞。
种平一人站在院中,夜间风凉,只是去不了多少湿热之感,天上的星辰闪亮,种平做过太史令,一眼能辨认出参宿,他一颗星一颗星的看过去,看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嘴角的笑容还没收回去。
等他低下头,看见满地狼籍之后,还有点上扬的嘴角就彻底垮了下来。
假如换作白日,无论是与霍丘李蒙几人去爬山还是过河,地形地势再如何崎岖,徒步走出一脚血泡厚茧,种平都不觉得疲累饥饿,似乎总是神采奕奕甚至有些兴奋,连思考都显得顺畅无比。
可深夜一人回了所居之处,拴上院门后,好像日间的消耗的那些精力一瞬间如山崩土裂迎头落下,整个人都有些变得木,这时候待人接事产生的反应好像有了一种延迟。
种平往往到了这时间才想到应该吃饭,但也只是“想到应该去做这件事”,说不出到底是不是感知到了饥饿,偶尔种平也会觉得没必要。
既然自己有寿命挂,不到系统栏上显示的时间就不会死去,那么吃不吃饭似乎也变成了无足轻重的事情。
像是刚刚与国渊交谈,因为知道国渊的话是出于关切,种平才想起来应该笑一笑,这种反应不太对劲,种平很早之前就曾经觉得自己有时候的情绪反应很奇怪。
最反常的一次应当追溯到他第一次守卫长安时,第一个与他相交又死在他眼前的方猛……那时他竟还能调侃张济,甚至脱口而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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