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也许是现在只有他们两人,也许是天地太过广阔,他突然产生了一股倾诉欲。
“统哥……我好想回家。”
种平在心里呼唤着系统,可回应他的永远是沉默。
种平双腿夹紧马腹,口中轻斥一声,赤骓晃了晃头颅,扬起马蹄飞奔在官道之上,激荡起一地尘灰。
种平闷在马车中许多日,现下在马背上感受着扑面而来的风,看着连绵的山脉和一大片正在抽芽的树木,心中原本的惆()
怅瞬间消散许多。
种平第一反应是:不会这么巧吧?
他别过头胡乱用衣袖蹭干净脸上的泪痕,咽了咽口水才探出头问李蒙:“到颖川了吗?”
他恐惧的意识到记忆里的母亲五官仿佛笼罩在一层纱雾之后。
“车队有王三看着,不会有事。”
他快记不清妈妈的样子了。
李蒙见种平双眼发红,声音也不似往常,心中顿生关切,但又怕自己说错话,想了想回道:“已经快到河内了,太史令……郎君在车中呆了这些时日恐怕也烦闷了,不如下车散散心?”
种平抬头望着那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山脉,那条路看着如此漫长,好似怎么也走不到终点。
苏双笑道:“这些马本就是献给太史令,都是一等一的好马,太史令自取便是。”
他不知道为何今日会格外感触脆弱,古往今来的风呼啸而过,山无声的矗立着,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太行山都是太行山。
种平没回话。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