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93章 万古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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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在激烈的碰撞中出现了裂隙，深海帝王的意识在一瞬间被拉回了遥远得几乎被遗忘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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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无尽之海，更加黑暗，更加混乱，也更加……原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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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前不再是合金王座和实验室，而是浑浊、冰冷、充满了腐臭气息的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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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不知名生物的骨骸如同沉没的山脉，散落在淤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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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是奢侈品，只有偶尔从海面上方不知多远处渗透下来的、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的幽光，以及某些自带生物荧光的、更加危险的掠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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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深海行者，远非如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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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弱小，甚至可以说是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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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坚固的甲胄，没有强大的科技，甚至连统一的语言都显得粗糙而贫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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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蜷缩在巨大的残骸阴影下，或者深邃的海沟裂缝中，艰难地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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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开化，更像是一群拥有低级智慧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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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他看着族人们为了争抢一块腐肉而互相撕咬，为了躲避一只路过的深海巨鳗而恐慌地四散奔逃，心中充满了感慨与一种格格不入的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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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内心有很多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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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自己会思考“我们从哪里来？”“我们为什么活着？”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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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看到那些从“上面”掉下来的、闪烁着奇特光芒的“垃圾”，他会感到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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