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89章 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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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寒轻轻拍打着它的脑袋，感受着它皮肤下传来的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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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声安慰道，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疲惫和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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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难过了，霍姆……他……已经解脱了……不会再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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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姆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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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只是蹭着李牧寒的手，那只刚刚抚摸过它的手，就仿佛是能在李牧寒的手上，在那残留的气息中，感觉到一丝X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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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安静了下来，巨大的眼睛里水光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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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它发出一声悠长的、仿佛叹息般的低鸣，潜入了冰冷的水中，载着李牧寒和昏迷的雏雪，缓缓游出了这片埋葬了太多秘密和牺牲的海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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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它们重新回到那片稍微明亮一些的海域时，霍姆再一次张开嘴，吐出一串串发光的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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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泡泡如同梦幻般的繁星，袅袅上升，在幽暗的海水中闪烁着柔和而短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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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它迎合着这些无声的光点，发出了悲伤而绵长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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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声不再是疑问，而是充满了哀悼和送别之情，就仿佛是在为那一道永远沉睡在黑暗海沟深处、再也无法回应呼唤的意志，举行一场无声而庄重的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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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轻轻荡漾，光泡缓缓破灭，只留下那渐行渐远的悲鸣，在寂静的深海中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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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霍姆载着二人回到鳐鱼族的据点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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