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坐此处罢。宋老爷指了自己旁边的位置,墨景思颔首点头,捋着衣裙坐下。
一大桌子人的目光都停在她身上,可女子有条不紊,不卑不亢。
这些年你娘过得可好?
宋老爷沉默一阵,开始提问。
都好。
你在北平过得可好?
还好。
研究的是什么学问?
主攻经济和文学。
二人一问一答,墨景思声音坚柔,一个字也不多说。
她对这个便宜爹并没有多大好感,不过是为了这人不再去烦她,才答应回来。
总归只是待两个月,等燕华大学开学,她就离开。
好啊好啊宋老爷眸中似有触动,又倏地发出感叹,朝后背靠去。
大少爷回来了!屋外传来女使声音,太太的脸色明显松了些,一桌子人的目光又被门外的人吸引了去。
墨景思垂下头,缓慢的将手心一颗奶糖剥开,丢进咖啡杯里。
宋家规矩森严,处处都是限制。
不能晚归迟起便罢了,咖啡竟只能喝苦的。
墨景思自由惯了,受不得这压迫。
宋秉渊大步进屋,入目的便是垂着头的人儿朝着咖啡杯里丢了一块什么东西。
做完动作,又恍若无事的坐端。
她今日穿着月白色旗袍,秀发随意用珍珠夹子夹起,眉目淡淡,十足的大家闺秀模样,没了那日在蒋家枪场的意气风发和肆意张扬。
任由女使给自己脱了外套,宋秉渊心绪一动,走到桌边,直坐上墨景思对面的位置。
事情谈的如何了?
差不多了,看蒋老爷何时回来。
父子两低声讨论,留着一桌子人大眼瞪小眼,没有一家之主的允许,其他人哪敢动筷?
半晌,宋老爷才回过头来:都别愣着,饭菜都凉了。
众人这才开始动筷,宋秉渊嘴里同宋老爷说着生意上的事,目光却时不时瞟向对面。
白嫩的手指掐着咖啡杯把晃了晃,蜜唇贴上杯边,浅抿一口。
似是咖啡的味道合了胃口,那双杏眸一闪,泛出些满足的亮光。
宋秉渊的喉头一滚,突然有些渴。
手肘轻动,自己身侧的咖啡杯直摔向地,场面安静下来。
陈管事连忙指着一个女使,让人上来收拾干净。
他再抬头去看墨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