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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告诉赫连夫人自己来年也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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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夫人也没有问过他是否还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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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第二年再来时,赫连府已然开了府门,挂了灯,不再是那般萧条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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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他的小厮同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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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前几日就吩咐人打扫院子,置办东西,想必是猜到公子要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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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每一年,他来小月城,先去赫连府已然成了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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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于他,也并不是多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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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替好友在母亲面前尽一尽孝道,也是他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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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夫人也会与他说说自己,或是小月城的新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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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也会提及景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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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夫人提到她时眸中总有些歉疚,“也是我们阿宇,耽误了这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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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慕声只是默了一默,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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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必忧心,这也是景阳自己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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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夫人没说,但他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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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自从那次大婚去了大成后,便一路南下,独自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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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中,回小月城的次数也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