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姻缘的罪魁祸首。可是除了这个办法,她想不出另外保护阿娘的好主意。
只有离开陶府阿娘才会安全,才不会含怨而终。
殷氏一阵心疼,大抵是觉得她傻,掏出绢帕拭去她双颊泪水,“哭什么?阿娘还要感谢你呢,若不是你说出那番话,我目下恐怕仍旧执迷不悟。”
她不是为了安慰陶嫤才这么说,而是真的看开了。
或者说,多亏陶临沅给她一个死心的机会。
*
晚膳过后,重龄院一派岑寂,盖因屋中气氛十分凝重。
陶靖盯着案上的白釉鹤鹿仙人塑像,面容严肃,许久才冷着声音问道:“他当时真这么说?”
陶嫤捧着茶碗,敛眸轻答:“阿爹什么过分的话没说过?就是因为这样,阿娘才会死心。”
碗里的碧螺春没一会儿便被喝完了,秋空上前添茶,正欲给陶靖再倒,却见他碗里的茶一口未动。
陶靖握了握拳头,起身便要往外走,“我去找他!”
傍晚他才从外面回来,谁知道竟然听到这个消息。
父母要和离,怎会如此突然?
他立即去了白云谣一趟,然而殷氏却什么都不告诉他,只要他日后善待妹妹、疼爱妹妹。
可是他怎能不问个究竟?虽然他们一直不和,却从想过会走到这一步,是什么让阿娘下如此大的决心?
从白云谣出来后陶靖来到重龄院,屏退其余丫鬟,向她一五一十地问了个清楚。
得知陶临沅为了一名侍妾斥责殷氏后,他一张俊脸难看之极。“我看他是老糊涂了,值当为一个毁了容的女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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