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眼珠一转,附耳说了半晌。沈贵妃点头,道:“你父亲也是这个主意。”说着又叹了一口:“可惜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沈牡丹心头一跳,面带忧色的道:“侄女也觉得可惜。但将来孩子长大了,容貌定与咱们中原人有异,还有那样一个的母族……终究生出嫌隙。而且她嫁与王爷之前不知曾和多少男子有来往,即便在王府内安份,可她还时常出门去沙罗国馆驿,一去便是半日……毕竟她曾是沙罗公主,驿馆中都是她曾经的臣下,连王爷也不好拦着。至于是否和什么人来往,谁也说不清。”
沈贵妃面色一沉,道:“这样的想法恐怕不少人都有。如今边疆已平,祸患再无,她这个沙罗公主的用处也到头了。再留下去就是玦儿的阻碍。也罢,夜长梦多,你回去亲自处理此事。”
沈牡丹笑了笑,却没有动地方。沈贵妃看了她一眼,道:“这件事我会亲自和玦儿解释。他还年轻,今后还会有许多嫡子。好孩子,你继续吃太医开的药,将来就靠你了。”
沈牡丹心中一哂,暗道你儿子不去我那,就算吃再多的药又有何用?但想想将来安王登基,有沈贵妃在,她必居中宫。到时候她或自己生,或从其他嫔妃处抱养,她还年轻,还愁膝下无子吗?
于是,就在安王出发的那日晚间,安王府传来阵阵女子哀叫声。不多时,丫鬟匆匆跑去向沈牡丹禀报,说安王妃小产,情绪不稳。
沈牡丹深吸一口气,面上已露出得意之色。次日一早,沈牡丹来到安王妃院中,将众人遣出,只领着贴身丫鬟入内。
房中血腥味尚未散去,因未开窗,光线有些昏暗。安王妃躺在纱帐内,原本艳丽的脸上此刻毫无血色,苍白如纸,憔悴如老了十岁。
沈牡丹以帕子掩鼻,轻声叹道:“太医说姐姐肝火太盛,因此未能保得孩儿。姐姐莫要伤心,府中的事就都交由妹妹打理吧。你养好身子,再为王爷诞下嫡子才是。”
安王妃忽然从床上坐起,一双媚眼直勾勾的盯向沈牡丹,幽沉沉的带着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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