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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陈觐解释道:“我们半个月前刚刚成亲。”
李竹问了那个早就想问的问题,“你不是跟别人成亲了?”
“嗯?跟别人?”陈觐疑惑地打量着李竹。
“你一直昏迷不醒,如何得知这个消息?难不成在梦里?”
李竹闭上眼睛,一时心乱如麻,更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这一切。
好在陈觐并没有再接着追问。
李竹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纷乱的心绪才逐渐平静下来。
陈觐见她又睡了过去,等了一会儿,忍不住用不安地语调唤道:“阿竹,我去叫大夫来。”
“别,不用。”李竹连忙重新睁开眼。
这时,她才有闲心打量屋里的一切。这是陈觐的房间,她以前跟还是狗的他一起进来过。
房间一如既往的宽敞空旷,仔细比较,还是跟以前不太一样。以前的天青色的帐幔变成了红罗帐,新添了一架梳妆台。房间里贴上几个大大的囍字。屋角靠墙处多了一个卧榻。
陈觐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慢慢适应这一切。
李竹喃喃问道:“你为什么要娶我?我还在昏迷中啊。”
“因为把你交给任何人我都不放心。娶了你才更方便地照顾你。”
“可是你可以我送到我表姐那儿,或是大姑家。他们对我不错。”
陈觐的声音缓慢而平静,“久病床前无孝子,连子女都不能指望,何况是表姐。——我并非对她不满。只是在陈述事实。”
李竹的鼻子微微一酸,问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