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尽是讽刺之意,毫无半分惧怕。
殷凛半跪在床边,他抓住沈鸣脚腕,将用作捆绑的衣袖解开,然后像意识到沈鸣会攻击般扼住他脚腕,再进而以腿压制住对方,再次解开绑住双手的领带。
即使束缚解开,沈鸣仍然被压制得无法动弹,他微微抬头,盯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殷凛。
真近啊……
近到发动袭击,甚至有可能狠狠咬住对方喉咙。
彼此对视,冷漠眼神犹如仇敌般。
殷凛先打破沉默,声音听起来从未有过的沉痛,并发自肺腑,“沈鸣,别走。”
“沈鸣,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我错了,是我没先征询你的意见,但事已至此,我后悔能有用吗?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婚姻,孩子,还有荆家,你费劲千辛万苦才夺来的荆家,难道也能轻易放手吗?”
“是你在逼我!”沈鸣咬牙切齿道,“后悔没用,我只是不想勉强自己,我承认,我至今对你还有感情,但那又怎么样,你触犯了我的原则,有些事情我是绝不会退让的,否则我沈鸣岂不是任人宰割,连反抗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的孬种!”
殷凛怒吼,“没人敢说你是孬种!”
“我会,我过不了自己这关!你再怎么说也没用,我不会改变心意,好聚好散吧,再纠缠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殷凛笑了声,他低下头趴在沈鸣肩膀上,恨不能将这个人揉进身体里,却发现不管怎么用力都无法做到,他闭上眼,呼吸沉重,这让沈鸣感觉他在撕心裂肺的哭泣,即使他清楚那不过是假象。
但就殷凛而言,他却的的确确感觉心如刀割,似乎有种巨大的恐慌罩在心头,让他不敢轻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