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痛,他不得不放轻呼吸。
你沉默地推开他,弯下腰捡起坏了的内裤,轻飘飘地扔进垃圾桶里。
直起身好一会儿,你才背对着他轻声道:“我们以后,两不相欠。”
毕竟,时间没有回车键,不可能另起一行,全都重新来过,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你的话钻入严明的耳中。他感觉自己就像被密密麻麻的蚂蚁咬啮着心口,心口的痛感刺灼欲燃。
“周晴,你其实就是不肯相信我是一个长情的人。”
严明垂下长睫,遮掩住眼底的一片黯淡。顷刻,他竭力忍耐着胸口燃烧着的剧烈灼痛,抬头勾唇浅笑,前一秒氤氲在他周身的灰蒙情绪仿佛是假象。
“没关系,你总会知道我的真心……你会爱我的。”他说得笃定,仿佛一切都会如他所愿。
你没给他反应,转身走出办公室。
走廊上,冷白的灯光一闪又一闪,孱弱地打在你身上。
灯光并没有很刺眼,但照得眼睛有点疼,你怀疑是因为自己强行被留在那个昏暗的房间里太久了。
听着高跟鞋在光滑地板上的咯哒声,你放慢脚步,心中暗叹:「烦。」
确切地说,你此刻心里更多的情绪不是烦躁,而是懊悔。
如果你没有在那个飘雪的深冬里一时兴起,喊住路过的严明,没有任性肆意地跨上他的机车后座,随他在霓虹灯闪烁不止的城市里兜风,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
然而,就算一切都会不一样,重头来过的话,你还是会拦下他。因为没有同伴的你在大不列颠留学真的很寂寞。发现和你顶着一张亚洲人的面孔,还像孤独地发出摩斯电码的信号的人非常不容易。
或许,还有璀璨灯光容易迷人眼的原因。它们让你产生一种自己也像《堕落天使》女主的错觉,才导致你荒唐地跟着他进了租借公寓,恍惚地与他陷入短暂的一夜情欲。
不过,更令人悔恨的原因应该在于你的一颗烂好心。
2014年12月29日凌晨,你和一个相识不久的严明结束了一场疯狂的性爱,带着多倍的多巴胺陷入梦乡。
凌晨四点十五分,你从睡梦中醒来,隐隐地看见一片淡薄的黑暗。而后背的灼烧感更强,像是贴上一座快要喷发的火山。
你下意识地往后推,发现自己推不动,甚至引得后面的东西发出痛苦的呻吟。
嗯?嗯!!
你在黑暗中摸索着撑起身体,无意地又碰到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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