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谢宥退到外城后,又按兵不动,若要来攻,官员便都成为了人质,如今唯有祈求大陈历代帝君的在天之灵保佑这风雨飘摇的朝廷了。
韩滨拿住了江州里的所有官员,包括士族子弟,也即是拿住了大陈的命脉。这些日子里,文官就像伸头待宰的鸡,拥挤而不安地等待在笼子里,仓皇打探着四周的形势,时刻不敢掉以轻心。
文臣篡位虽勾心斗角,却仍遵循着谋士的规则,哪怕牧旷达要杀人,也必须罗织罪名,步步为营;武将谋反的后果则是非常恐怖的,历朝历代,每一任手握重兵的武官一旦入主皇城,都会大开杀戒。
“你说这韩将军,该不会……”户部尚书低声道。
“嘘。”马上有人打断了他,说,“隔墙有耳,卢大人,少说为妙。”
文官们纷纷进了殿内,情况一如以往,太监奉上茶来,待钟响宣群臣进大殿议事。
“待苏老来了再说吧。”又有人小声道,“这儿有多少人?韩滨绝不敢乱来,哪怕他不在乎这江山,也不能不在乎那身后名吧!”
“唉,事都做了,还在乎什么身后名?”
“依我看来!”一人愤怒至极道,“乱臣贼子,祸乱朝堂!文武百官,逃的逃,避的避,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为何不持剑上朝,与他拼了这条命?!”
说话之人正是与段岭同年进士,殿试点中第七名的曾永诺,曾永诺外放一年,持扬州御使一职,而后回到江州,入御史台。偏偏三天前,韩滨入主皇城,曾永诺之师,前任御史因怒斥韩滨谋朝篡位,被拖出殿外杖责六十,回去后当夜便一命呜呼。
如今谁领御史一职,便是杀头的命,曾永诺非但没有逃,反而穿上官服,半夜便开始焚香洗浴,手执玉笏,预备今日来早朝赴死。这时候怒而开口,众文官被斥得面目无光。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苏阀的声音传入,众人便纷纷起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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