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铎,你须得给七公好生安排。”
冯铎会意,要将钱七带下去,钱七却说:“段岭,你还记得那年你爬墙出来,摔折了腿,是七公给你接上的不?”
“记得。”蔡闫拉着钱七的手说,“后来还在床上躺了好些天。”
“段家不给你诊治,也没有药。”钱七说,“你就被关在柴房里头,都以为你挺不过来了。得亏后来,王家那名唤王小的孩子,便买了烧饼,从柴房外头偷偷递进去给你,还是你命大,没落下什么病根儿……”
“是啊。”蔡闫不禁唏嘘道。
“造孽呐,造孽。”钱七说,“段家也是造了孽,这么待你一个孩儿,你娘怀着你时,也常让丫鬟来买老头子的馄饨吃……”
“殿下累了。”冯铎越听越觉不妥,生怕蔡闫再被套出什么话来,忙道,“今夜先这样吧,待殿下收拾心情,再慢慢地叙旧。”
“孤先回宫去了。”蔡闫说,“众卿请便。”
说毕蔡闫径自起身,也不多说,只是朝众人点了点头,冯铎便与郎俊侠护送蔡闫回去。案上还有大半碗未吃完的馄饨,已经凉了。
段岭与牧磬起身,离席,牧旷达只是看了一眼,并未多问,想必二人独自去喝酒了,武独侧头看了眼。
“把园子关起来。”牧旷达说,“众位大人,本相还有事相商,武独,你留下。”
武独正要跟着段岭离开,闻言只得再次坐下。
“武独,其中之事,你是知情人,你把过程说一说吧。”牧旷达叹了口气,说道,“也好给诸位大人一个交代,当年太子归朝之时,最后是你敲定他的身份,如今发现有蹊跷,解铃总该系铃人才是。”
武独眉头微蹙,寻思良久,知道牧旷达不打算自己开口,简直是狡猾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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