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小公主呢?”
“我猜是弟弟。”牧磬随口道。
段岭点了点头,问:“最近府里有谁常来么?”
“没有。”牧磬说,“除夕那夜后,便没什么客人了,王山,有时候我有点怕。”
“怕什么?”段岭随口道。
牧磬叹了口气,说:“今年自年初起,陛下很不待见我爹。”
段岭心头一凛,果然还是感觉到了。牧磬向来心大,且仍然是少年人心性,但这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又不是傻子。朝廷中的看法、经史馆中的议论,包括大臣们对牧家的态度,都会令他察觉。
“不会的。”段岭安慰道,“你想多了。”
牧磬又说:“昌流君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你也正是因为这个才回来的,是不是?”
“不是。”段岭答道。
牧磬看着段岭双眼,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说:“王山,咱们家是不是有麻烦了?”
“没有。”段岭皱眉,说,“怎么会这么想呢?”
“三个月前,我听见经史阁的师兄们说话,他们都说咱们家快完了。”牧磬说,“你外放到河北,黄坚巡税,江州就没几个自己人。”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段岭说,“黄师兄也快回来了吧。”
“可是陛下既然对牧家不大好。”牧磬又说,“小姑为什么还会有孕?以前他们说陛下一直……没有子嗣,应当是生不出来的。”
段岭登时一震,心脏狂跳,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牧磬还是很聪明的,问完这句话后便神色黯然,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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