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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来了。”段岭说,“发东西,白给的,你不去吗?”
“我不是狗,我不拿辽人的赏赐。”拔都说,“你去罢。”
拔都进了房间,段岭便扒在窗外,问:“为什么?”
拔都朝段岭说:“总之,我不要,你也别要,进我房,我和你说话。”
段岭天人交战了一番,既想要“大王”的赏赐,虽然他不懂这赏赐意味着什么,却又源自本性,隐隐觉得拔都是对的。就像在汝南时,丫鬟扔给他的东西他从来不去捡,哪怕再想吃也不会去,不为什么,只是从出生那天起,就铭刻在心里的本性。
“那我也不要了。”段岭说。
拔都躺在床上,朝里头挪了挪,拍拍枕头,示意段岭过来一起睡午觉,段岭却转身张望,跑开了。
“喂!你去哪里?”拔都起身,追了出来。
段岭答道:“我去看看。”
不要赏赐,看看是什么,总是可以的罢。
是一杆狼毫笔,外加一两的银封。
拔都与段岭躲在后院,见几名杂役正将箩筐拎进去,箩筐内装满了狼毫笔。没有郎俊侠给段岭买的好,拔都搭着段岭的肩膀,说:“走罢。”
段岭忽然注意到其中一名瘦高杂役,恰好他此刻转过身,现出容貌,段岭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他。
瞬间犹如一道霹雳划过脑海,段岭想起来了。
那是前天晚上,在药堂里见着的,有蜈蚣的男人!可是脖子上的刺青没有了!是同一个吗?
“走啊。”拔都说,“你要吗?”
“等等!”段岭满脸疑惑,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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