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天空飘起了细雨,这个冬天,整个国家遭遇了几次百年难遇的寒潮,那雨落在身上,如冰刀一般割人皮肤。骆十佳觉得眼前好像被这片寒冷的水汽蒙蔽了。
周叔不甘的呜咽声夹杂着雨声钻进骆十佳的耳朵。她脑海中回放的,是那日如修罗地狱一般的情景。
不知是书房的响动太大,还是母女之间那仅剩的一点可怜的感应。保姆没有任何反应,骆十佳却把能摔的东西都摔了。
屋内的一片狼藉让保姆不得不把门打开。她趁了保姆不备,推开门就上了楼。
那天她走得太急,鞋都没穿。光着脚踏在地摊上,脚步是那样轻,轻到她觉得自己好像是飘上去。
她用力去推书房的门,却不想怎么推都推不开。匆匆从楼下赶来的保姆被她吓坏了,想要拽她下楼,她却抵死不从。
“开门!”她对着保姆大吼一声:“快——”
……
保姆颤抖着手把书房的门打开,骆十佳用力一推,门内刺鼻的血腥味差点把她冲得晕了过去。保姆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尖叫着跑下楼。
骆十佳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觉得自己好像只是在经历着一场噩梦,就如同这么多年很多个夜晚一样。
她抬起头,只是看了一眼,胃酸就涌了上来,她忍不住一阵作呕。
她踏着光/裸的脚一步一步走进去,地毯很软,血迹半干,踏上去还有些濡湿的感觉。
血泊之中躺着两个人,闫涵已经一动不动,双眼大睁,嘴唇微张,死状恐怖。如同她梦中每次对他处以极刑的样子。
栾凤侧躺在不远处,脖子还不断在冒着血,虽然没有动,但眼睛还在虚弱地眨着。
骆十佳终于是反应了过来。她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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