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还在深城,他突然提出要拆伙撤资,我一口就拒绝了,并且为此和他吵了几句。他大概是怕我不肯拆伙不肯让他撤资,干脆先发制人把钱转走,这样我为了要回我的部分,不同意也得同意。”
沈巡顿了顿又说:“更或者,他就是想要全部,好和柴真真远走高飞。”
“一定是你前面说个那种可能。”骆十佳抿了抿唇,倔强地不肯往最坏的方面想:“长治不是这样的人,他要那么多钱也没有用,柴真真的病也花不了那么多钱。”
沈巡轻轻一笑,反手抓住了她的手:“钱哪里有没用的?”
“他要拿早就拿了,也不会到现在了。”骆十佳努力解释着:“他还会偷偷给李会计钱,我总觉得长治是个好人。”
“嗯。”对此,沈巡没有质疑。
沈巡反驳,骆十佳反倒有话可说,沈巡承认,骆十佳倒是陷入沉默,低头看着二人交缠的手,微感心寒。人心复杂,不论多好的朋友,沾了利益二字总失了情谊,不论她给长治怎么解释,当初他不经过沈巡,将公司账面所有资金打给自己的女人,怎么说都是对朋友不义。
明明是这样可恨的行为,可他死了,人死为大,人死恩怨消,骆十佳连恨他都恨不起来。
“人已经死了,猜测千万种可能也没有意义了,钱已经找到,我能做的只有解决问题。”沈巡叹了一口气:“他也有他的不得已,十几年他如何待我,我很清楚,我始终当他是兄弟。”
骆十佳愁容满面,看了一眼关了门的病房,轻声说着:“希望一切真的能顺利。”
……
休息了两个小时不到,柴真真就不肯在医院待了,输完液就穿了衣服要走,绝口不再提长治,也没有再哭。大家也拗不过她,给她办了手续,回到她那间破屋,她翻了半天才把那张卡给找了出来。因为没使用过,那张卡上烫金的账号数字都还十分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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