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会信。然而,黄素选择性无视了自己女儿的居心,只抓着元非晚的小辫子:“元非晚这个做姐姐的,真是愈来愈有姐姐的派头了!先是让弟弟受罚,再又把妹妹关在门外!简直岂有此理!”她气咻咻的,袖子一挽,就冲向了老夫人的屋子。
无辜躺枪的元非永此时正蹲在祠堂里,以手蘸水在石质地面上瞎画,嘴里不出声地嘀嘀咕咕,借以打发时间,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拉出来堵枪口了。
至于李老夫人,每天都在闲得慌。元家祖籍济州,离岭南十万八千里,没什么亲朋好友,故而她也省了走动,平日不过浇浇花吃吃茶什么的。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元非武能出息,然后她能回长安舒舒服服地养老;但不得不说,想要实现它,目前最大的指望还是大儿子元光耀能够被起复。
这么一来,虽然老夫人不喜欢元非晚,但也只敢暗着来。而且,昨天元非永闹出的事还没彻底解决,所以今天她就不怎么想搅合。“晚姐儿的身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一年到头十二个月,她倒有十三个月是病着的。静儿啊,你说你也是,没事跑去触什么霉头?当心过了病气!”
这话里话外都是嫌弃元非晚、向着元非静,但元非静想听的可不是这个,顿时扁起嘴巴,一脸泫然欲泣。“祖母,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
老夫人看到孙女儿要哭,急忙把元非静搂到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背。“但是什么?祖母听着呢!”
元非静也不是真想哭,不过做做样子。老夫人给了她这么大一个台阶下,她就趁势把脸埋在老夫人长长的帔子里。“祖母,一般水痘一个月就好了,大姐姐这次病了两个月,我以为她好全了才去的。而且,我只是想顺带让大姐姐和大伯说说,让我见见荔城公子……毕竟,这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嘛……”
这话说得不可谓没技巧。先是点出相对于正常水痘的恢复时间来说元非晚已经病了很久,又辩解自己是探病、然后顺带捎句话——
那么,元非晚拒绝她,就是元非晚小气没度量了!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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