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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柔一向聪慧,他自是需小心行事。
他面容削瘦,头上几根白发倒是显出来。
姜藻半点没将这桩案子放在心上,面上倒是浮起了几分喜意。
杀人也不是什么值得欢喜的,可冰柔如今态度转柔,也使得姜藻生出了几分欢喜。
这样也好,顺利成章,这水磨功夫一番使唤,必然得偿所愿。
否则,他也是不愿意对谢冰柔狠下心肠的。
等到了次日,姜姚之死报了官,官府入宅查案,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只取了谢冰柔所书的验尸格目。
姜家倒渐渐有了传言,说谢冰柔恐是不吉,入宅后便生出了凶事。恐怕是因为谢冰柔常年摸死人骨头,所以身上有些晦气。
否则她又为何不容于谢氏,偏生到了川中这荒芜之地?
这些流言蜚语于谢冰柔而言也不算什么,听听就算了。若要细细追究,一多半跟姜家那位四娘子姜萱有关系。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如此又过了几日,便传来卫侯入川,要来巴东郡的事。
消息传到姜家三房,一向不理后宅的姜三老爷也特意将姜萱唤过来,冷脸训斥一番:“去向谢娘子认罪,跪在她院子门口,若谢娘子不原谅,你也不必起来。”
姜家后宅之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姜萱在谢冰柔入府时为难,又在姜姚死的时候刁难,后又说谢冰柔出身不吉利,惹了灾祸入门。
之前姜元鲁这个三老爷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管。
如今却是今时不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