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开口,大呼冤枉。
在这别人恨不得裹着被子才敢出去的严冬,大厅中人大敞着门身着夏日单薄的长袍,正悠悠品着茶看落雪纷飞。
光是瞧那模样,不觉得有何怪异,只深深被吸引住,为那闲情雅致,深谷幽潭,清静宁谧。
“轩。”白色的雾气缠绕在眼前,似梦似幻,“怎么来了也不让人告诉我下。”
“哦,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打扰你清修。”低头啜口茶,北堂轩抬眼望了望对方穿戴好的裘衣,不由暗暗摇头。
“清修?”这怎么听上去好像看破红尘要出家似的?走上几步,坐到男子旁边的椅上,落离不自然又理了理衣裳,顺道垂头看了下,瞧轩的眼神,似乎他身上有啥不干净的东西?
“六个月,还不够吗?”杯盖盖到茶杯上,随手将它搁下,北堂轩轻问。就连他有时都猜不透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又在乎些什么,“你还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躲。”平静的话语,似乎陈述个事实,又或者是在事实下无力的辩解,“只是,这五个月来我回想这四年来的林林种种,总觉得它宛如镜中花、水中月,彷如场梦般,是我,但又不是我般……这种感觉很虚幻。”
自从五个月前从沉睡中醒来,还度以为这是梦中,怎可能还活着,还回到这具身体里?那时,他记得分清,是自己亲口下令亲眼见这具身体在大火中飞灰湮灭。
事后,才在徐浩口中得知,那几日轩的失踪不是被绑架,也不是因凡事缠身,而是逆改了宿命穿越时空带回了这具身体。
不知其中他又付出了什么代价,只知这份情债估计上刀山下火海是也无法偿还的。
人情债,比钱债还要难以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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