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还有脸回来你!”
“连你爷的房子都要送人,手头宽裕再也没想过家里是不是?”
温柯她妈情绪激动,站在大门外指着温柯骂,等围观人多了,她妈扯着嗓子算账,说从小把她喂到大,养的女儿不孝敬人,孝敬她妹家,每个月寄钱回来供沙小春女娃娃读书,自己亲弟弟上大学了也不管,都急需花钱,在没想过往家里寄个千儿八百的,头几年还给阳沉家里父母寄钱,也没说照顾一下亲妈。
邻居涌在门口指指点点,说温柯不懂孝敬,她妈仗着人多,进来要爷爷房产证,声音特别尖锐,沙小春趴在窗边看,表姐的身影步伐很迅速,跟她妈扭打成了一团,她倒在地上被扇了几个耳光,头始终没往沙小春窗边偏一下,黑发披散着有些凌乱,沙小春一直哭,想开门时听到表姐的声音。
她说春儿,就呆在里面,你别出来。
温柯习惯了,从小到大一路被打过来的。家里人的性格基本都在坐吃山空。把爷爷老本吃没了就惦记房产,爷爷临死前说房子不准卖,全给了温柯。
温柯不可能把房产证交出来,更不可能给家里寄钱,尝着甜头了她妈会越要越多,温柯不想当个工具,更不想被束缚绑架,她这人记仇记恩,小姨供她念书,她供沙小春念书,是很理所当然的。
她死不松口,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比地痞流氓都还赖,她掏手机,说要给市里几个混黑社会的打电话,还说知道自己亲弟弟在哪儿上学,只要她妈敢在多打几下,她立马把这些伤还给弟弟,大家都别活,都别有好日子。
沙小春卷缩在门后,等外面风波消失后她推开门,表姐在翘水井边打水,葫芦瓢喝下好大一口后转过头盯着沙小春,她也没哭,整张脸平淡的像是理所应当,她对这样的生活习惯不已,然后告诉沙小春一句话。
“这地方都管女人叫赔钱货,你可别真觉得自己赔钱。”
他们这道路不宽,连网络都没普及,女孩儿生出来,富裕了顶多念个小学,长大了就跟卖猪似的,聘礼谁给的多谁娶走。
表姐说话声特别闷,就像含着一块石头。压迫在喉咙,说出的每个音符都厚重沉闷,她说沙小春,你多读书,好好长大,考个好大学,表姐还供你读大学。
沙小春问她,问温柯不是也很喜欢读书么,后来为什么不读了。然后温柯恍然一想,这事全赖阳沉,要不是他说那句话,说他就是她的家,她不可能坐上那辆开往市里的豪华小汽车。
“脑子被猪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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