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不必受继母折磨了,先前吴川王搜罗异人早是有名的事情,荐去那里岂不是更好?
胡月扯出这等借口来,足以见她心底存着桩秘密。也不知她是觉得刘颐人傻好骗呢,还是觉得没人知道她过去的事?南乡一共就那么点大,几十户人家,难不成胡月忘了她奉川侯家的小娘子,仍要在烈日下下地劳作?
心里觉得好笑,可到底也不是过去的时候了,刘颐对着胡月,也没心思去发什么脾气,只淡淡地道:“既这样,你也是有几分看人的能耐了?可惜我这里并没有什么要人伺候的,也用不着去望谁的气,不若你再住上几天,我便把你送回去吧。”
她这样反脸无情,顿时让胡月吃了一惊。可她想要有心争辩,却被刘颐身旁一群春字打头的宫女纷纷拿话挡住,不多时便被人半架半拖地弄了出去。刘颐显然对这位同乡没什么情谊,她们这些当下人的又何必同她多些客气?
因为胡月,刘颐本就不好的心情就更糟糕了。青杳察言观色,笑道:“不若殿下请了太子来?”
刘颐道:“还不是太子呢。此时说来未免过早。”
青杳有意奉承,便道:“倒是奴婢多嘴了,说起来可是陛下的嫡长子,太子这称呼,上不上也都是一样的。”又笑道,“听说前头宫里昨儿请了位巫师,闻说肚子里是个女儿,气得砸了满殿的东西呢。陛下听说了,也有些不虞,亲口对梅八子说,椒房殿娘娘不堪大用,梅八子为此,倒是磨了半宿都没睡着呢!”
刘颐听着,又是笑又是厌恶,道:“真是丢人,这些事也传得满宫都是?”
青杳叹气道:“可不是?还是梅八子让人传的……这些话要是落到椒房殿耳朵里头,又要生出一场是非来了。”
刘颐想了想,倒觉得谁来做皇后,于她都没什么影响。刘徐氏若成了皇后,固然令人恶心,可梅八子若是上|位,也未必会比刘徐氏好到哪里去。她两者皆是交恶,二人品行又都不好,横竖她是大长公主,此事无可改变。阿弟的储位,将来若是生了什么变故,她一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