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她时,还对我说要趁着在床|上养病的时日好好考虑一番这及笄礼该怎么办。”
“这就是阿母糊涂了。”刘颐笑道,心里思忖着该如何说服刘盼,“阿父是男人,只需照着《礼记》行|事,便无行差踏错之时,是以不知道女子的规矩有多么麻烦。我自做了这公主,一天到晚便没有了闲着的时候。早晨起来要学梳妆穿衣,中午过后要学宫规礼仪,晚上的时候还要挑着一盏灯,跟着青杳学着改变口音。阿颐资质驽钝,自忖这些东西便是学个几年也学不完,为了应付及笄,如今紧赶慢赶的都是与及笄相关的东西。
“而阿母,说句不恭敬的话,从前在南乡时便染上了一身惫懒习惯,日头不晒到竿上是万万不会起的,闲聊不到点灯是不会从邻家归来的。自进宫以来,我们虽没再见过几面,可是我偶有听说阿母如今习性未改,还添了一桩喜欢梳妆的事情,每日只是梳妆便要折腾几个时辰,这主持的学问可比参加的学问还大得多,如今至我及笄已经没有多久了,未免失礼,难道要请个神仙到阿母梦中嘱托么?”
刘盼不禁笑了起来:“真是促狭,有你这么说自己嫡母的么?若是让那般大臣听见了,保不齐要具本上来骂你两句。”
刘颐也笑道:“大臣们骂我,无非是因为我做得有失体面。阿母若是真出了差错,失的可又是谁的体面呢?我先时也不把这事放在心里,可青杳对我数了一遍京中贵女及笄的场面、又提了一遍公主及笄的规矩,我才明白了哪里重要。幕后的准备可以请太常寺帮忙,可是前面的指挥却是我阿母的事情。又要赞者、又要笄者、又要有司的,这当中事情复杂得很,我们初来乍到,阿母晓得请谁做赞者、笄者最合适么?就算晓得这些,她请得来那些名门贵女么?”
刘盼摇头道:“你阿母若是知道你在背后这样编排她,便该伤心了。”却不再提要刘徐氏插手的话。刘徐氏虽然自告奋勇地要做这件事,他也有心想让她表现表现,可是女儿说得很有道理,这件事恐怕刘徐氏还真的做不来。
刘颐提到太常寺,倒是又让他添了另一桩心事,刘颐毕竟是他的女儿,当朝的公主,及笄礼岂可轻忽?若真让刘徐氏放手做了,免不了要添一桩笑话出来。他自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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