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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颐不禁笑了起来,却又虎着脸敲了弟|弟一下:“要你养活?阿姐还不如把你抱去张屠户那里论斤卖了,倒是一笔好嫁妆。”
刘盼的神色也轻松了许多:“阿颐不愿嫁,为父也不勉强你……若是你什么时候改了主意,也随时可以来找阿父。就算是舍了这张老脸,阿父也要求吴川王兄给你找个好人家。”
“阿父!”刘颐这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拉着刘颉的手就往外走,“只要阿母不多嘴饶舌的就好了!”
她以为只要刘盼出口,就算刘徐氏再怎么巴望着要把她嫁出去,好歹也得收敛一点。
然而事实上,她仍然低估了刘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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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徐氏向来是个说干就干、藏不住心事的人。说她眼界浅薄也好、沉不住气也好,总之心机城府都有,就只是手段够不上。
越是想着刘颐的事情,她就越是觉得要赶紧把她给嫁出去。越想越是坐立不安,她干脆就收拾了几样东西,往娘家去了。
前脚姐俩儿刚在刘家分手,后脚两人就在徐家堂厅里见面了。刘徐氏看见她阿弟,不禁吃惊地问道:“你不是有公务在身?”
徐二郎则讶道:“你怎么来了?”
刘徐氏重重把包袱搁下,坐在椅子上气道:“你知道我是怎么来的?还不是你要尝尝那‘贵荼’,说是怕被人说连贵荼也没喝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结果你前头刚出门,后头那小丫头片子就拿住了这件事,蹬鼻子上脸起来,一口一句要我赔她银子,贴补家务,扯着虎皮做大旗,非要我拿出钱来不可。我不理会她,她倒振振有词起来,最后还冲我摔了杯子,险些把杯子摔我脸上去!”
说着说着,她又愤怒起来,咬牙道:“当初议婚的时候,若不是她以曾氏过世不久、不宜结婚为由拖了这么几年,我也不至于觉得刘家仍有底蕴,白白蹉跎到二十岁。进门后又这般剑拔弩张,处处掣肘,根本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