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生活这座山太大太重,早早压弯了对方的肩膀。
“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
“娘子真是客气人,叫我阿夏就好了。”
“那我就叫你一声夏姐,”秦雨鸾说的有些难以启齿:“我这里有一件事要劳烦你。”
阿夏的声音有些为难:“什么事啊?”又问道:“我看你们走了不少路的样子,是不是北边逃难过来的,听说那边在打仗。”
秦雨鸾摇摇头道:“辽宁离我们这十万八千里,中间又有河南跟河北,京城又不太平,哪里是两条腿可以走的过来的。”
阿夏这一辈子,走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去村外的山上摘点果子、摘点野菜回来,运气最好的一次还是几年前捡了一个冻僵了的兔子,辽宁、河南还有河北这些她都没有听过。京城她倒是知道,听说皇帝就住在里面。
阿夏面对面前这个小娘子不由有些拘谨,懂得这样多的人,要不是遇了难,倒在了他们村口,恐怕她这辈子都见不到对方一面。
秦雨鸾自然是听得出对方的犹豫和不痛快,她深知的确是自己麻烦了她,便又解释道:“我跟他本来是去走亲戚的,谁知道路上遇到了土匪。”
“土匪!”
秦雨鸾又默了一下,她只知道这个时期的土匪多,便用了这个借口,谁知道又把人家给吓了。
连忙补救的按着阿夏的手说道:“土匪已经走了,他们不知道我们两个跑了,没有搜过便回去了。”
阿夏的心落回了肚子里。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就算只是一个解释,秦雨鸾心里也有了些许疲惫,连一些想好的说辞一时忘记了。她又打起精神道:“我想请你家当家报个信,您也看到了,我们两个一时也做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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