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参加了十五个和绘画或者艺术相关的面试。颍秀看到准备出门参加面试的我,把我喊住:“禹其啊,你就这么去面试么?”
“有何不可吗?”我问他。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像是第一次认识一样的看着我:“走,哥们,把今天的面试先推了,我带你出去做一下面试的准备工作。”
他带我去了那个城市最大的服装市场,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进了三个店面,他就为我选了一套西装和一双黑色皮鞋,那套西装比我来这座城市的车票贵的多,对我来说,那是一笔不小的钱。颍秀跟店长还了半个小时的价,我坐在店内的凳子上没有插上一句话。最终,那件西装店长打了七折,我依然觉得没必要穿那么贵的衣服。在我还没有开口说出不需要买的时候,颍秀已经付款,将衣服装了起来。
“不要感到不好意思,大画家。”他说:“你还需要多历练,社会上的事情比学校的复杂多了。”
那座城市的温度让任何人也穿不了西装,面试的那些天,我都穿着一件白衬衫、一条西裤、一双皮靴。但那并没有给我带来好运,我参加的十五个面试全部没有通过,那种挫败感和我从海琳琳哪儿尝到的感觉竟是如此的相似。之后好些天我没有再找工作,我每天花三个小时的时间去我第一次去海边的那个地方,在海水冲击海岸的喧嚣中寻找心底的惬意,看着被海浪冲击摔碎在海岸上的蚌壳。直到太阳消失在远方的海岸线上,再等到天色渐暗的时刻,我在心中估算着最后一趟公交车的时间,然后沿着我来的道路回去,听着海声逐渐减弱,城市的喧嚣侵扰耳膜。再花三个小时的时间回到颍秀的房间在客厅的沙发上渡过又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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