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沈嫣未及开口,文清已是步入堂中,高声驳斥道:“内子乃堂堂国公府千金,生父是当朝德高望重的沈国公爷,何来不认亲父之说?国公府千金养尊处优,待字闺中时谨守女儿本分,嫁我为妻后恪守为妇之道,从不曾与人结怨,为何要买/凶/杀/人?此等诬告之言,府尹大人竟也煞有介事地传唤了我们来,简直是荒唐!”
文清的话每一个字都有理有据,掷地有声。可是京兆府尹并未出现任何惊慌,镇定如常地说道:“文大人,您的官阶在卑职之上,但卑职既坐了这京兆府尹之位,必是要在其位谋其政,有冤情诉到卑职这儿来,卑职都得尽心尽力去查探。此番若非疑点重重,卑职断不会单凭这老汉片面之言就劳烦了夫人前来询问。还请文大人稍安勿躁,更不要扰乱卑职审问案情。否则上达天听,卑职也是有理一争的。”
京兆府尹的话亦是合理合法,又见苏卉瑶与顾含风对自己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文清只得耐下性子静观其变了。“好,我且听听是什么样的疑点值得大人这般兴师动众。”
“大人请——”京兆府尹不欲多言,让人将文清请到了堂外。
“老人家,请你将事情完完整整地叙述一遍。若是真有冤情,本官定然替你做主。倘或有半句不实之言,本官也定不轻饶。”京兆府尹对老汉恩威并施地叮嘱到。
已逐渐止住了恸哭的老汉连连磕头说道:“草民不敢撒谎欺瞒。”随即,老汉恶狠狠地瞪了沈嫣一眼,才是继续说了下去:
“启禀大人,草民姓刘,祖籍沧州,从祖父那一代开始经商,家业小有所成,在沧州算得上富甲一方。当年,沧州首富田家世代从商,草民在生意上少不得与他们交游往来,我们两家的孩子从小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等到两家长辈发现他们彼此有情的时候,二人已是私自拜了天地,珠胎暗结。
儿子做错了事,草民当然应该全力弥补,立马带着妻儿亲自登门致歉,表示愿意让儿子娶田家姑娘为妻,并且今后绝不纳妾。尽管如此,田老爷气愤之下绝是不允,将草民一家扫地出门,此后更是在生意场上处处为难。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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