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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
费渡:“陶然,我请你吃饭吧。”
“看见你我就饱了。”陶然腾出一只手,在费渡头上按了一下,“叫谁‘陶然’呢?别跟我这没大没小的。”
“我……”费渡一句含情脉脉的话到了嘴边,随即却陡然变了调,“这是什么鬼!”
原来陶然警官作风简朴,背的挎包大约还是大清国年代生产的,着实年久失修,拉好的拉链时常会看心情自己又裂开,费渡没注意,也没分清那破包的头尾,一不小心让口冲下,一个文件夹从里面漏了出来,几张照片乱七八糟地落在了他腿上,尸体的脸在黯淡的光线下格外青面獠牙。
费渡当场抽了一口凉气,要不是绑着安全带,他险些直接蹦起来,“这拍的是死人吗?怎么这么难看?”
“那是重要资料,别乱动,赶紧给我收拾好。”
费渡僵硬地直着脖子,坚决不肯低头和腿上的死人对视:“不、不行,我晕血。”
“没血。”陶然心累地叹了口气,“你连鬼见愁骆闻舟都不怕,还怕死人?”
费渡摸索着把散落的照片和资料往文件袋里塞,一只手遮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果然没看见血,他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排雷似的捏着一张张散乱的资料,把他们归位。
这艰巨的任务让费渡老实了五分钟,过了一会,他突然问:“他杀吗?”
陶然应了一声:“嗯,不过还在调查,案件细节不好泄露。”
费渡“哦”了一声,果然就不问了,他把文件夹归位,重新夹好,低头借着一点微光研究包上的坏拉链,随口说:“可怜。”
陶然:“嗯?”
“满怀憧憬地去见什么人,没想到人家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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