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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面带愁容地扶着人出去,心中想着到底要怎么对大理寺那边的人转述才好。云老太傅德高望重,朝廷中有不少官员都受过他的教导,若真让人受了罪,第一个得被数落的就是他!
太子晚了一步,等他到时李安和云太傅都已经不见。
但一观殿中被摔碎的杯盏和地上的一只靴,他就大致猜出发生了什么,毕竟之前是他让人将消息透给云家的。
不过他没想到,那位云大人自己没反应,倒将事情透给了云老太傅。
指望父亲给自己做主么。太子心中存了一丝轻蔑,云家果然除了太傅便没人了。
“太子来了。”元宁帝见到他丝毫不惊讶,“太子可是担心朕又控制不住自己了?”
太子行了一礼,上前笑道:“并非如此,儿臣正好去看望阿绵,她最近病中闲着无事,便学了綉荷包。本以为是綉给儿臣的,阿绵却让儿臣代献给父皇。”
“阿绵的荷包?”元宁帝来了兴致,露出笑容,“拿来给朕看看。”
太子从怀中掏出一个明黄色的荷包来,上面绣着一朵扭扭歪歪的不知名花儿,针脚粗漏,一看便知是新手。也许是被原主人拿久了,荷包上也沾了一丝极淡的清香。
“小丫头惯会讨赏,这次竟敢拿这种荷包来讨好朕。”元宁帝轻松了许多,出声调侃,“太子伤可好了些?”
“已大好了。”
元宁帝却不信,下阶用力一捏太子左腕,太子只微皱了下眉头。
元宁帝不由大笑,“太子肖朕,当初先帝在时,朕也是这般,便是被先帝亲手打板子,也要硬忍着一声不吭。”
说到先帝,他的笑意又慢慢淡了下来,也许是想到先帝后期的模样,又联想到了自己现在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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