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气奉丈夫,怀孕后又还主动替陈启宇纳了几房妾室,个个床上百般温柔,下地战战兢兢。普天下的男子,二十年寒窗三千里上京路搏到金殿,所为不就是儿孙满堂妻妾成群。
所以如今的陈启宇,相对于一年半前对着韩覃说自己家贫,纳不起妾的时候相比,真可谓是云泥之隔了。这日他着小梁氏亲自做了几样下酒菜,又温了一壶好酒,自己擦天黑提着出门,经过韩覃家再过巷子便要去探望唐逸。
唐逸虽不必坐监牢,在这院子里的待遇也不比牢房里好。且不说有一个永远戴着帷帽默默无闻的许知友在外看着,一日三餐也尽是些清淡素菜,脚上手上皆要戴着铁镣。陈启宇与许知友亦是熟识,千般央求之后许知友才解了唐逸手脚上的镣铐,准他坐着喝顿酒。
陈启宇凡事皆以唐牧为榜样,便是连着衣,也皆是学着唐牧。但凡退了朝,总清清减减一件砖青色长衫,顶多套件外氅,朴实而又谦和的样子,任谁也瞧不出他是个闷声发大财的富翁。他替唐逸斟满一杯酒送过去,又替他比好筷子放到对面,自己也端起酒杯敬了一口,两人默默饮了。
唐逸也知他是唐牧派来的说客,饮完了再自斟一杯,默默的喝着,菜却是一口不吃。
一盏豆灯,相对而坐的两人,陈启宇也不说话,默默陪唐逸喝着。
“我头一回见她的时候,她大约就这么大!”唐逸伸手在半空中比着,比得许久又吞了半口酒,才道:“两颊泛着黑气,满脸上就只有两只眼睛,目光凶的像只野猫一样。”
他手中紧捏着那只酒杯,捏得许久忽而甩手砸到了地上,咬齿一字一顿道:“那还是个孩子!”
唐逸心里始终过不去的,还是韩覃仍还小的时候,唐牧所起的那些心思。那怕唐牧杀了唐世坤,唐逸也未对唐牧起过太大的恨意。他有那样一个没谱的爹,生怕自己的血中也流着唐世坤的劣性,在唐牧杀死唐世坤后的五六年中,一直乖巧,听话,将唐牧当成楷模一般,要学他的清正,豁达与耐心。
直到他在怡园外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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