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随即便扑到了韩覃膝下,捂着脸摇头哭道:“我不过了,要回我家去。”
韩覃才跟唐逸闹了一场,猛乍乍傅文益冲了进来,她虽心无龃龉,却也吓了一跳,连忙扶起傅文益问道:“这是怎么了?你们吵架啦?”
傅文益摇头,接过帕子捂唇许久才道:“没有,没有吵架。阿难待我很好,好的不能再好。可夫妻不该是我们这样儿的。我倒情愿他跟我吵一架,至少叫我知道我错在哪里,可他就是不肯。”
韩覃叫傅文益这样拉着要倾诉心肠,再想一想方才自己和唐逸还在籍楼撕扯,简直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傅文益拉着韩覃的手道:“小祖母,满府里我也就只能找你说叨说叨。阿难那个人,就跟只八哥鸟儿一样,寻常难见他回府一回,但凡回来,无论我说什么,他都是个好字。除了个好字,我再难从他嘴里听到崩出别的字来。
刚才我听说他回来在籍楼睡着,便使青意去叫了一回,结果他不肯回去睡。方才我自己去请,他大醉酩酊睡的死沉,推都推不醒,这样的日子,我没法再过下去了,我要回我自家去。”
韩覃默了片刻,拍了拍傅文益的手道:“要嘛,你从我这里带了炭火,与他一起宿到籍楼去,要嘛,就让绍光把他背回去。你告诉他,若他还敢任性,我就告诉他小爷爷,叫他小爷爷来收拾他。
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朝廷把锦衣卫指挥使那样重的差事压在他头上,不是叫他整日这样耍任性的。那籍楼又阴又冷,阁楼又透着风,他明天早晨起来若是因此而着了风寒,往后官儿也不用做了,整天在家躺着呗!”
傅文益比韩覃也才小着两岁,听完这话在脑子里过了片刻,这才擦了眼泪道:“怪不得小爷爷要押着四位辅臣去求娶小祖母了,您虽才比我着大两岁,可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皆是长辈风范。
我那个婆婆,遇事只会哭。大祖母又是个别事不管的,这家里,若没了您,我才真叫有事没地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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